嘤嘤嘤嘤能止小儿夜啼

借着他们姓名,写点儿理想故事罢了。【随缘更新,摸鱼自由】

【瓶邪】千里盼归人

全文6000+,流水账文笔,灵感来源于郑愁予的《错误》,原诗贴在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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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因为身体感到一阵冷意。

身下一层绵软冰冷触感,虚虚睁眼看到的是苍茫纯净的天空,对上突如其来的刺眼阳光,身体记忆已第一反应在流出泪前扯开衣服挡住眼睛。

他躺着,留出听觉监视四周,等身体慢慢回复到一个可控可行动的地步。半晌,他扯开布料,缓缓睁眼容纳进阳光,然后起身。

好似被困在一方世界,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没有突兀之感,他这时候似乎没有一点察觉正常反常的思维。

入眼皆苍凉白雪,雪原广大唯一突兀的就是坚硬冰冷的山。呼啸寒风吹刮裸露皮肤,相似的雪满大地,双腿拖行过的雪地长长一条,远一些的地方,重新填埋新雪,慢慢看不到来路。他直视前方,掉落的雪融于眼睑,冰冰凉凉。

他想找到一条路,为此日夜不息。

庆幸的是内里还不觉饥饿,好似已经补充过足够走出这片雪原的能量。所以他凭着这股力气不知道走了好久,似冰雪空白孑然一身,记忆从醒来的那刻重新储存,从冰雪中出来,也如冰雪空白。

走了半天后突然想起一个虚无的冠以己身的称谓:张起灵。

没有记忆,没有来路,满山冰雪埋葬所有,一茬一茬结在他的毛发。

沉默刮裂的呼啸风雪打在他身上,他的眼神清澈却茫然,或许是这种绝无旁人绝对安全的地带他能表达出的唯一一点,眼里带着迷惑宿命又没有由头的决绝透彻。

前方路途不明,走了许久终于看着点人烟,陌生又压抑的城镇,他想这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但哪里是他的目的地。



车站旁的礼品店。

张起灵拿着明信片摩挲了半天。

木纹的质感很有格调,凹凸、干燥、像人身上老旧的伤疤。

上面印着一段暂停的时光。湖水清柔,拍摄时日光在这个点刚好,流动的波光也稍显潋滟。岸边是不变的纤姿杨柳,从岸上延伸至湖中再到另一边的木桥,有浅蓝毛色的水鸟停在上面,更远处的小山上,永远会有一座塔。

没看明信片下面的简介,尽管它只是一角,看的人也能立马知道——那是西湖。

他凭着一股莫名的心情走到这个车站,凭着出色的目力一眼透过玻璃看到礼品店内这张明信片,早在进来的时候,他发现店内的日历,是2015年。

从第一眼看到这张明信片起,张起灵略闭塞的脑不知觉调动起一点活跃来反馈由它引起的一点突然、陌生的情绪——耳畔仿佛有西子湖畔青石板上轻轻巧巧的跫音,雨水落在油纸伞面点点滴滴的敲击、或是他走过长街,目光可及之处有个人与他擦肩而过——总之这个地方对张起灵来说,会有跟他相关的事。走过一程长路来到这里,他确信自己的感觉。

这些天,脑子里还留存的记忆像被叫醒了,他停留在最后的记忆应该是十年前,曾经他是知道西湖这个地方,知道大约的风景,不用看这张明信片他也知道杨公堤、郭庄、断桥、西泠印社,有个地方在九月会开满桂花像下雨一样,还有地方种了水仙樱花……鼻尖像是嗅到一点花香,从阳光正好的湖畔翻越山岭内海过来,店外还在呼啸冰雪,明信片上一片南方暖意,和他走来的路途不同,一切看起来都是美好的。

约摸是拍摄的人有颗温暖柔和的心,隔了平面与立体的距离这幅画面还能给他一点触动。

礼品店的老板看他盯着两张明信片一动不动,也好奇问:“小兄弟,喜欢杭州啊。”

他没点头也没否认,沉默的最后,结果是店主看这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实在怪可怜,就好心的送了这张还附送一张——是青石巷旁的一座小宅子,白色围墙横贯画面一大半,摄影的人只拍了宅子牌匾的一部分,只看得到有个“吴”字,上面模模糊糊像透着股西子湖飘来的水汽,半遮半掩的也不知道拍的人是想让人找到还是别来。

不过张起灵眼睛好像被那字吸住一般,明明除他外店里只有个老板,耳畔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急切呼喊:

“小哥!”

场景变化,仿佛回到以前到的某座墓,前方一只粽子袭来,身体迅速做出反应,一个侧踢粽子撞在墙上倒地他抽出刀一抹永绝后患,稳住身躯又听到身后男人因此松了口气,他想回头转眼却已置身一丛篝火旁,对面还是坐着那男人。那人身影被火焰燎的破烂,他怎么也凑不出张完整的脸。

又听到他喊:“小哥。”

男人情绪平淡,藏在普通称谓后面的秘密似乎是张起灵曾用极长的时间去沉淀,从来没舍得解开过的。他好像回了些什么,并不完整的画面里,关于对那个男人的回复他能记起个“唯一的联系”。

后来,他们好像去了更多的地方也有另外能托付性命的人,过程实在艰难而回忆又艰涩,但一切都止于漫山风雪,仿佛缺掉的那十年回忆闭上门,稳稳当当锁住过往,钥匙不知在谁手上,他现在只能从缝里窥探到外面漏进来的一丝光。

他好像有了存在的理由,一个该去见的人。

吴……

他仔仔细细又看了几眼,奇长的手指反反复复摩挲那个字,门外吹进一阵风,打进骨子的冷冽。

他想,应该去赴约了。



张起灵下了火车,踏进杭州的范围,明明是走进一个繁华的城市,他却永远是个独立个体,游离所有可能产生的联系外。

走过一条小街,约摸快到西湖边了,然而那不是他的终点,他想着还要再往南走上三分钟,穿过一条青是巷,走到西泠印社旁,再往东边走八百多米,转角就是。

张起灵抬眼,他凭着直觉来到一所小宅子前,掏出明信片对比,一模一样,残缺的牌匾他终于看到完整版。

吴山居。

宅前两盏灯笼,在风里微微摇动。张起灵上前,重重的扣了扣门环。

半晌,他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伴随一个男人的声音:“欸!今天不开门,歇业了!改日再来!”

张起灵又继续敲门,那人耐不住这么敲来开了门。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今天不开门不开门,要做生意改天再来你没听到啊!”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五官透着一股机灵劲,只是眼神里那股敬畏是骗不了人的。

张起灵也不说话,一双眼直盯着他看,都把他看的快发抖。

这时,从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王盟,来者是客,太失礼数了,请客人进来吧。 ”

“知道了老板。”王盟于是扯着笑说:“请吧,张……长、长得这么帅的客人。”张起灵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在前面,听到后面那人在抽自己嘴巴子。

没多久就跑他前面带他进了间屋子。

被叫老板的人正规规矩矩的坐着,穿着高领薄衫,一头短发低着头像在玩手机。

张起灵对现在的电子产品已经十分陌生,在重回城市后这种陌生感如影随形,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时代抛弃,不过只要他想,学习实在是件很简单的事。

在这个人面前,好像陌生感更大,俩人中间隔的不只是电子产品这么点代沟,更像一段跨不过的时光。

“老板,客人到了。”王盟说完为两人各沏了一杯茶,然后退出去顺道把门也关了。

老板放下手机终于抬头,好似才发现他是站着的,手指了一下:“坐啊,客人怎么不坐。”

于是张起灵坐下,看这位老板仔仔细细打量他的模样,三十多岁的样子,五官清俊眉眼尤其秀致,偏偏眼里透着一股苍老衰败劲儿,难以想象他经历过什么,但这种杂糅无法言说的气质更让他添加男性的魅力,他像一柄玉剑,通体温润却是不折不扣的杀生之器。

此刻,他正端起茶碗轻轻吹气。

“客人是打听到我吴山居有什么宝贝专程来的?”

张起灵摇头,看着他身后的墙壁。

那墙面发黄,唯有中上的地方有整块稍白的区域,明显有什么东西放在上面很久,后来又拿下来。

“这墙上曾经是幅十年历。”老板见他眼神去向,轻轻的拂凉茶汤,也不看张起灵的表情继续说:

“上面记着我十年里面要做的所有事,在开始前,日日夜夜规划好每一个点,才敢提笔把那日要做的写上去,我也确确实实把该做的都做了,甚至比所有人想的还要好。”

张起灵看着他,像是在想象他做的事,老板大眼不理睬他的,合上盖碗继续说:“现在我确定所以尘埃落定,它也没存在的价值了。”

“你很累。”他的声音平静至极,仿佛在说一件极小的事。

茶汤轻轻抖出一圈潋滟,老板眼神压低,似在逃避。

“这位朋友,还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张起灵看着他淡淡道:“我来这里没有意义。”

“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好来处,不留路人的。”

“你想我走?”张起灵轻声问他。

老板浑身一颤,像是怒了这人无端指责,又用极强的自控能力压着表情平常自如:“你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没事儿别乱进人宅子找乐子!王盟送客!”

张起灵面无波澜,转身离开。

“再见。”

老板没再看他一眼,右手一摆送客,另一只端茶的手经不住颤抖,终是憋着口气才能风轻云淡放下,吐不出一句道别,只死死看这人的背影出了门。

那人在这种事上识趣的过分,同以往的背影一样,绝不拖泥带水,决绝地很彻底。

茶汤清亮嫩黄,他低头看倒影,有水滴落下打碎画面,像曾经迎面而来的刀刃痛快的割裂自己血肉。

老板自顾自笑了,认命的阖眼。听到门外王盟送走张起灵,轻轻关上外门又走进屋子。

“老板,还需要派人跟着张爷吗?”王盟小心翼翼问到,跟着自家老板多年,虽然看得出老板脸上是云淡风轻,但现在最好谁也别去招惹。

老板或者说是吴邪,挥手让他出去,王盟喉头没把住门说到:“咱把张爷带出来,又让他走了,老板你不亏吗?”

吴邪攥紧鼻翼眼皮紧阖,像是休憩像是斗争,说:“王盟你这月工资没了。”

王盟灰溜溜哭着走了。

等这间屋子重归寂静,他泄了气似的靠着椅背出神望着屋顶,片刻后掏出手机打通电话,疲倦的捏紧眉间。

“胖子,我没留住他……他什么都记不得,约定……我完成了,但太累了,真的,我太累了……”

他知道,张起灵走了就是走了,从不给人挽留的机会。

他应是记得一些事,只是他还是选择走。

胖子稍微停顿了下,然后又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具体的他没听清,鼻腔里面搅痛的很,跟塞了颗手雷似的,只是听筒里胖子不成调漫长的叹息,吴邪知道他在楼外楼定的酒席是要取消了。

结束通话,他站在那面空无一物的墙前,平静想着下半辈子可不能这么空荡才是。

他好像看到山崖上堆积的冰雪,酝酿万年成一场雪崩,每分每秒都在想落下来把他埋葬,可他偏偏先把它们给烧化成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波澜,然而现在这人清清淡淡两个字比任何刀剑都来的锋利,轻易把他十年铸成的盔甲拆的稀碎。

他十年前就知道,张起灵,是他逃不过的劫。

那年楼外楼,两人对坐,“吴邪……”张起灵夹着一筷子菜很平淡的跟他说:“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只有你了,吴邪。



吴邪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他等不到一场重聚,等不到三人并肩。

他也曾见过很多地方的雪,但长白山的风雪是他最难捱的。

十年后的长白山下,依然大雪纷飞万古不变的雪景让吴邪差点以为十年其实从没流动。一瞬间,他都怀疑起这十年一切的真实和必要。

他在雪里站了好久,胖子说要他再站着独受冷风吹就把自己埋这儿了。

吴邪却止步不前,眼前的飞扬雪花,一如过往,熟悉的好像他身上的伤都不存在,好像他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三爷,他有大把时间欢笑天真,和朋友们跑各个地方流浪冒险,他有最奇妙的故事和经历,不曾有生离死别。

现在,十年后这些不复存在,而他,如约而至。

身后胖子一直看着表,说时间快到了。

吴邪抱着鬼玺神色不定,转身避过风雪点上一支烟,终是抬头:“胖子,我想让小哥自己做决定。”

“靠他一句话我走了十年路,该放下了。”吴邪在烟雾中神色迷惘 ,他说不清放下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意义,总之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也不一定是什么真心话。

“让他自己选,要留就留,不留就别惹我烦。”

吴邪扔了烟,雪瞬间熄灭火星子。王胖子在旁边看着直摇头。

后来,青铜门开了,吴邪不知道里面弥漫出什么,周围黑的可怕,把光吸走了一样。黑暗中他听到风声,甚至雪落下的每一个转折。

处于黑暗不能自控的情况,吴邪不敢轻举妄动,和胖子摸索着往门靠近。

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缥缈不真实的歌声,那是种不介性别模糊的声音,歌声外笙箫俱响,青铜敲击的肃穆随着极重又沉闷的鼓点,一下一下回荡在整个空间。吴邪皱起眉间,极为强硬的闭眼屏气凝神,留一颗心跳的声音静静等黑暗散去。

待他感觉可以再睁开眼,黑暗已散去,青铜门又合上,他也终于见到了失去十年的那人。

张起灵躺在地上,还穿着十年前进入青铜门的那身衣服,双眼禁闭,样貌和十年一样,不过头发长了点,看着像睡着了。

吴邪屏着气,像第一次学走路一样,小心翼翼又忍不住迈开步子蹭到他那里,细细用眼神勾勒他的模样,张起灵就在这里,脉搏正常,体温正常,呼吸正常。

吴邪觉得好笑,他在门外忙死忙活的,张起灵可倒好,睡大觉,醒了十年就过去了。可能醒了他还还会说,一切都是场梦。

无由来的满涨心酸。

吴邪后来背着他出了山,又把他丢在雪地里。等他醒来,一路上吴邪都以一种极远的距离跟着,在车站他提前买通老板换上自己人,用店内设备打印了从前自己照的两张相片,等张起灵来了,大约能记起一点跟他有关的事,他应该会到杭州,到吴山居找他。

一步一步都在按吴邪的计划走,终于他来了杭州,进了吴山居。

但吴邪还是听到他说:“再见。”



吴邪实在说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十年前他自以为是的兄弟,在十年内走一步回味一步,慢慢变了味,他曾经想,是不是张起灵进青铜门前特意找他,说那么些话,是不是也有那么点意思呢。

“张起灵,负心汉。”吴邪嗤笑着,点起一根烟,眼被烟圈熏的越来越红。

“亏老子,这么想你,想你十年。”他丧气的把脸埋手里,眼睛却越来越酸,他应是心酸,应该是跟被玩弄感情一样,对这人的离去表示愤怒,然而只因为是张起灵,只因为是他,怎样都可以。吴邪想,他身残,心理也得了斯德哥尔摩了。

他现在又开始胡思乱想,用十年换来的不用日夜奔命的日子,他总是想着张起灵。

这时候突然有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吴邪,对不起。”

那熟悉的声音吓得吴邪僵直身体,不敢抬头,那人回来没发出一点动静,都没人发现他。

吴邪甚至觉得王盟的下个月下下个月工资都没了。

“有人跟着我,从雪山、车站,到杭州,直到进了这里。”

张起灵贴着吴邪耳朵问到:“你怕,我不来。”

张起灵说的平淡,在吴邪心里已是惊雷。他缓缓抬头,而视线模糊。

吴邪是怕他不来的,也怕他来。在漫长的等待里,他总会想得到点回报,然而等真正想要点什么,吴邪却怎么也不敢付诸行动,好像只要张起灵这个人存在,就是最大的慰藉。

张起灵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挽起左手衣袖,转过手肘,手指在一条纹路上停下:“几天前,这里有一个针孔。”

吴邪一愣,苦笑道:“是葡萄糖,我估算过你醒来的时间,还有车站的距离,我们撤走没多久你就会醒。”

“为什么不带我走。”张起灵问。

“我……”吴邪看着他,从张起灵漆黑的双眼里,他看到了自己,而那人以往眼神冷静如蓄冰的湖面,此刻因为有了他的存在,在试着裂开缝隙渐渐融化。

“我怕你还会离开,所以这次我先离开。”吴邪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张起灵嘴角上挑到一个极浅的弧度,但是吴邪还是发现。

“我不会再离开。”

“你怎么说这么多。”吴邪揉揉鼻尖,那里酸酸的。“怪不对劲的。”

“再不说出来,我怕你不要我了。”张起灵声音淡淡,却是吴邪耳里再动听不过的声音。

张起灵缓缓圈住他发颤的身躯,问:“吴邪,我可以在这里停下吗。”

十年前还没开始的事情,十年后我希望有机会弥补。

吴邪愣住,张起灵身上带着长白山的冰雪气息,然而一路走来,他早已沾染西湖边的馥郁花香,仿佛以往高高在上的神灵终于堕世,甘愿被他捆绑。

在他怀里,被自己缺失的一部分再次拥抱进身体里,他打着颤,缓缓伸出手,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他做个多次的梦境。梦境本体回以更紧的拥抱,吴邪哽咽回道:“嗯……”



这是故事开始的第十五年,张起灵还穿着十年前的衣裳,与世界的联系,终于被他找回。

他再不是任何一篇故事的过客,他是吴邪的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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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小哥不走了,楼外楼别取消了,今晚铁三角聚齐了。”

“他反反复复要走要来,是姨夫来了啊,哎,不是,天真,你之前不是还说小哥要走走,别烦你吗,变卦这么快?”

“……”

“咳咳……那什么,胖子,我和小哥处对象了。”

“……”“……”

“……”“???”

“嘟……嘟……嘟……”

“喂喂——胖子?王胖子?死胖子!小哥,他挂我电话!”


胖子:十年一到,铁三角脱单俩。该哭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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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 

现代 · 郑愁予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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